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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2月7日 星期日

血脈與傳承(一)

每次接觸原住民的創作,都會感受到這些人對傳承的無比執著,彷彿傳承本身就是創作的目的--既然祖先千年以來都是這樣的打獵,這樣的求愛,這樣地成長競逐,這樣地歌舞...這條永恆的律動就是身為一個部落子民的意義,就算被變化快速的現代社會視為野蠻,依然會找到另一種自得的方式延續下去;差別只在於原本理所當然的生活方式,在異文化的包圍下變成必須有意識去維護的課題。這同時也讓我想起傳統漢人社會自豪為文明的種種倫理規範:孝悌貞節的優位,古聖人言語的寶貴,祖宗地位的崇高,人丁數目的重要,無後為大的罪...而這一切極為嚴肅的傳承,卻依舊成立於猥褻的密儀基礎之上,無論用什麼邏輯去轉化也無法取消這個事實。若要說原住民野蠻,那就必須說漢人社會同樣根基於生物的野蠻驅力,肇因於自私基因的的自我保護與永遠再生產。即使到了現代社會,先追求愛情,時間到了變成想要穩定的幸福,成為一種公式...人類生活的永恆形式,就以這樣的主題變奏不斷重複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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